第四篇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(4)《核潜艇艇长》(4)

这有什么不可能的?你双脚着地时,很难保持平衡,所以就把小腿扭断了。我调查过了,那三个战士——其中有两个踢了你——他们穿的都是部队发的胶鞋,你坐在地上,用胶鞋是很难把一个成年人的小腿踢断的。

闵大头愣了一下说,也许不是踢的,是用什么东西打的。当时我的头被人蒙上了,什么也看不见……

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你的腿到底是被人打断的,还是你自己摔断的。

什么办法?

那就是看骨折的茬口。

闵大头看看自己的伤腿说,骨头已经长上了,怎么看?

这很简单,如果你非要证实不是自己摔断的,可以让医生把骨头重新折断,看看原来的茬口就知道了。

什么?重新折断?

是的。这种情况经常发生,比如第一次接骨没接好,只好折断了重新接。

我不干,你们到底安得什么心?

我们的工作职责就是想方设法把案情搞清楚,而且要用证据说话。你说你的腿是被人打断的,对方不承认,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只好看证据了。你看到底怎么办?要么放弃赔偿的请求,要么用你自己的腿来证明你的观点。

闵大头想了想,痛苦地做出抉择:要是这样,那就算了。我宁可自认倒霉,也不会再把腿折断一次。

那不行,你不能说算就算了,这关系到案件的是与非的问题,你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结论,到底是你自己摔伤的还是被人打伤的?

闵大头憋了半晌才说,就算是我自己摔伤的吧!

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算是不行。

我不要你们赔偿还不行么?

不行。责任必须说清楚。就是你不要赔偿了,我们还要对当事人进行处分。你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态度。

是我自己摔断的……

你能确定是自己摔断的么?

闵大头很痛苦很无奈地说,我落地以后就感到这条腿特别疼,然后我就站不起来了……

那你为什么说是被人打断的?

我不是想让你们赔一点医疗费嘛!

既然你承认是自己摔断的,那好,请你看一下这份笔录,如果没有异议,请签字画押。

闵大头很不情愿地看了一遍笔录,很不情愿地签了自己的名字,按了手印。

薛平安把笔录收好,对闵大头调侃道,其实这就是一个程序,就是你不承认是自己摔伤的,我们也可以定案。他拿出那张公安机关出具的法医证明说,这是法医证明,不用把你的腿重新折断,也能确定你的腿是摔断的,不是被人打断的。

(责任编辑:听雪斋书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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