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 敌舰来袭 《深海两万里》(2)


  “艇长,喝茶。”这是二舱值更的小周,看艇长室里灯光射出,知道艇长没睡,给艇长泡了杯茶,茶杯上也有用“伤湿止痛膏”贴的标签,上写“艇长”两字。
  “谢谢!”艇长收起写好的日记,笑容里带着奖励地看着小周说。接过茶杯,放稳,又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  “艇长,给您泡杯茶是应该的,您还谢什么!”又是羞涩又略带调皮地退出,推上了艇长室的门。艇长室里射出的光线略窄了点。
  此时,二舱的其他人员已经卧床休息,尽管还有人借着角落的弱光看着杂志,而睡着的,有的已经有了点呼呼声……
  
  凌晨,首长醒了。他有早起的习惯,这时会来三舱看看艇态。
  首长才和大家聊了几句话,突然,声呐室里传来一声“巨响”,巨响过后是长长的混响,像是深海里打了一声惊雷震海而响,不在声呐室的其他人也都听到了。
  “这是什么?!”还没有等首长问出这句,声呐室里小任,立即意识到并报告:“发现主动声呐!”
  声呐军士长紧戴着耳机,并死死地扣着两耳朵,想听清楚海里的一切细微的声音,想从机器这头直接钻到海里去看个究竟……
  这时,可能全艇都被这一声巨响惊呆了,睡着的也可能被惊醒了,但职业习惯告诉全艇员:嘘——
  

  床上,惊醒来了的,却一动不动,目瞪口呆;三舱说话的,突然截止,停止了说话,相互对视,并预推着接下来会怎样。
  在位值更的,都竖起了耳朵,眼睛看着潜艇的上舱壁。
  三舱,除了首长一句问话,都安静了下来,眼光都朝向声呐室,等待任军士的第二次报告。
  安静,再安静,使五、六、七舱经航电机的声音都变得有节奏,清脆,甚至也想让它停一停,以便能知道这一声“海底惊雷”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  
  聆听——
  再聆听——
  各种声呐都打开,聆听,再聆听——
  观察——再观察——
  5分钟……没有动静;10分钟……20——分钟……没有动静。
  艇长已经轻手轻脚地到了三舱,可能是被惊醒的。
  半个小时过去了,仍然没有动静。虽然安静,但紧张的气氛已经笼罩在三舱,各位面色如惊,面面相觑,全艇上下弥漫着惊恐。
  这时,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,投向了声呐室。艇长再问声呐军士长。
  艇长:“是什么声音?!”
  任大昌:“主动声呐。”
  艇长:“肯定?”
  任大昌:“肯定!”
  两人简短的一问一答,让艇长相信自己军士长的判断。
  艇长没有采用广播器这一潜艇语音系统,而是和政委一默契,政委就去向舱室里,告诉所有醒着的、在岗位上值更的人:我们遇到了敌情,大家保持安静,一令一动!大家都会意地向政委点头。
  大家心里清楚——“敏感海区的敌情”——是什么概念。也许,敌舰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方,静静地听探着我们的动静。
  
  1小时过去了,海面和声呐室,非常安静。
  2小时过去了,仍然没有任何动静。声呐设备上还是没有听到船只航行噪声。
  更多的怀疑目光投又向了声呐军士长,目光这回改成了“言语”,在三舱开始半开玩笑地讲起来。
  艇长推想,这么大的风浪,出现主动声呐搜索潜艇,应该属于“偶遇”,军事用语说是“遭遇”。而风浪在减弱,整整一昼夜了,若是敌潜艇,不可能动用主动声呐搜索我潜艇,他完全有可能和我们一样在水下被动地收听,这完全可以否定;若是敌水面舰艇,则是在他发主动声呐信号之前,通过什么手段,在狂涛巨浪下发现我水下静航潜艇的?又为什么敢冒暴露自己之险发出主动声呐信号探潜?这3个小时过去了,仍然听不到舰艇的任何动静,这又是为什么?!
  于是,开会。
  
(责任编辑:听雪斋书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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