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西北沉吟片刻：“这个，我想得不细。我想，起码要办指挥员学习班、战术研讨班，从务虚开始吧？”

吴超说：“必须在咱们团掀起一个学习和研讨的高潮，使我们各个机种能像一个篮球队一样，互相了解，达到默契，取长补短，最终把球投到筐里。争取下次有机会和A国海军编队较量。”

娄西北问：“每个机种都改装？”

吴超说：“是的。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，将特种机大队形成战斗力。老兄，这一块主要靠你啦！”

娄西北有些勉强地说：“我尽力吧。”

吴超亲自参加改装特种飞机。听课，研究图纸，熟悉直升机座舱，熟悉水上飞机座舱，熟悉预警机座舱……

下一步就要练习飞行了，可是从气象云图上看，乌云密布，难有晴天。吴超很着急。王南方说：“根据气象台预报，最近几天的天气条件很差，不能安排飞行。”

娄西北说：“天公不作美，急也没用。继续做地面练习吧。”

吴超说：“如果这样下去，训练计划就很难完成了。”

娄西北说：“完不成计划那是老天的责任。出了飞行事故，才是你团长的责任。”

吴超说：“可是猴年马月才能全团形成战斗力？”

娄西北说：“保证安全是第一位的。没听人说么，年初出事一年白干，年底出事白干一年。”

吴超说：“飞行飞行，不飞就不行。英、美国家飞行员年度飞行时间300至400小时，日本和韩国是220小时，巴基斯坦是210小时，杰出的飞行员之所以杰出，很重要的一条是因为他们飞得多！”

王南方说：“我们想想办法，挖挖潜力怎么样？”

吴超说：“政委，你说对了一半。我们飞机性能具有复杂情况下起落的能力，如果把地面保障再加强一下，我看问题不大，能突破气象关。另一半，更主要是我们要改变观念。过去飞机落后，受限制较多，自然而然思想保守了。现在飞机设备先进了也不敢飞，是消极保安全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，积重难返啊！”

娄西北说：“可现实就是安全一票定乾坤哪！虽然说安全不是中心工作，但它能左右中心工作，能否定中心工作啊！”

吴超抓起电话找自动化办公室的凌梅。对方回答凌参谋不在，吴超问去哪了，回答不知道。吴超马上火了：“你马上找到她，让她来见我！”

2

凌梅自从接了那个没有声音的电话之后，情绪一直很不好。刚才坐在办公室里闷得慌，就信步走到了大街上，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。马路上各种车辆来往穿梭，各色人等行色匆匆，她一边走着，眼前不断出现朱百桐袖口上的发卡和那个没有声音的电话。那个发卡肯定是某个女人故意别上去的。她的用意是什么呢？是通过它传递一个信息：朱百桐在外面有女人了！她这样做想达到什么目的呢？公布一个秘密？迫使对方做出抉择？这样看来，那个无声的电话一定是这个女人打来的……凌梅越想心里越烦，并不知道她的无故离岗，让急于安排训练的吴超非常恼火。

吴超放下电话，就乘坐吉普车到气象台了解情况。刘台长带他走进工作间，指着几台电脑显示器上的气象云图说：“团长你看，云图上显示得很清楚。这样的天气，还得持续两三天吧。”

吴超说：“今天上午，我看云高还可以，可大家都说不能飞。我是说啊，瞄准机会，打打穿插，能抢出两个小时，是两个小时。你这个气象专家也不站出来支持我一把。”

刘台长说：“主要是云层变化太大，无规律可寻。很难预先确定飞行时间。要是出了事，咱谁都担待不起啊！”

这时凌梅匆匆跑来：“团长，你找我？”

吴超不快地说：“工作时间不在岗位上，去哪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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