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
“凌参谋，你精神不振，心思也不在工作上，想干嘛？想和朱百桐一样，另外开辟战场啊？你打报告，我批！”

凌梅似乎有些委屈，但没有辩解，只是说：“对不起……团长。”

“没那么对不起，收收心，放在工作上。其他的事，往后放放！”

“团长，我可以走了么？”

“去吧，回头我找你。”

凌梅眼睛里含着泪水，匆匆走开了。吴超愣了一下，心想：是不是批评得太重了？还没等他找凌梅，白云就来找他为凌梅打抱不平了。

“团长，我觉得有时候，你这工作方式真应该改变改变。比方说你在批评别人的时候，总得先调查清楚了再说吧？”

“我怎么调查？岗位上没有人，我怎么调查？”

“凌梅最近心情不好，不是想转移战场，是让那朱百桐给闹得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吴超找到娄西北，想和他商量利用天气转晴的短暂时机进行训练的事。正好王南方也在。

娄西北说：“和老天抢时间，风险太大，我不同意。”

吴超说：“问题是，老天爷不开脸，怎么办？在模拟器上飞倒是没风险，可那也代替不了飞机呀！”

王南方说：“我同意娄副团长的意见，我们应该尊重现实，还是稳妥点比较好。”

吴超激动地说：“你们是没有叫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啊！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好的心态！”

王南方说：“我们不是不理解你。作为团政委，我肩上的担子和你一样重，我也希望全团早日形成战斗力。这样好不好，我们几个人分一下工，先把准备工作做扎实。”

吴超马上来了兴趣：“你说说看。”

王南方说：“我去抓场站地面保障，把探照灯和引导雷达等设备准备好，和民航协调一下盲降设备。娄副团长抓空勤GPS，统一思想。你负责和机关一起制定各种预案。”

吴超痛快表态：“好！”

接着三人分头去抓落实。但是所有准备工作就绪了，天气还是不放晴。吴超望着窗外的阴天，一筹莫展。

娄西北说：“我有个主意。不是天不好不能上天么？咱也别闲着，可以在跑道上练滑行。”

吴超眼珠一转，高兴地说：“好主意！”他那“眼珠一转”，让人觉得另有企图。

王南方不放心地问娄西北：“行么？”

娄西北说：“这样，既满足了团长抓训练的愿望，又达到了提高飞行员滑行水平的目的。”

王南方犹犹豫豫地说：“好吧，我同意。”

吴超兴奋起来，对娄西北说：“按计划你指挥，我飞。通知昨天参加飞行准备的飞行员进场！”

一声令下，空勤、地勤、场务、通信、油料等部门迅速行动起来。各种车辆紧急进场。机库大铁门轰轰隆隆打开，露出“霹雳-1”飞机的身影。吴超与领航员廖辉跨进前后座舱，飞机开始轰鸣。吴超驾驶霹雳飞机在跑道上快速滑行，然后刹车，飞机轮子在跑道上摩擦出缕缕青烟……

吴超看看天空说：“海燕，我看天有些放晴了。”

塔台上的娄西北和王南方同时抬头看天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。那意思是互相征询：怎么办？

王南方说：“听听气象台的报告再说。”（责任编辑：听雪斋书馆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