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西北问：“备降机场的天气怎样？”

“一号备降场已经封闭，二号备降场即将封闭。”

“马上联系别的机场！”

“是！”

娄西北镇定地下达口令：“27，大雾很快将覆盖本场，我们正在联系新的备降场。你的情况怎样？”

“手动操作仍然没有反应。”

“拉高，做特技动作。”

“明白！”吴超对廖辉说，“准备好，我要做特技动作了。”

吴超驾驶飞机做了一连串的特技动作。但是，前起落架信号灯仍然是红的。吴超的额头渗出了汗水，冷静地报告：“海燕，27特技动作无效。”

机场上空已经被云雾笼罩。塔台内气氛紧张。气象参谋报告：“最近的五个机场因气象原因都已关闭。”

娄西北额头也冒汗了。他擦擦汗，对王南方说：“只能在本场碰碰运气了。”王南方神情严肃地点点头。娄西北对着话筒说，“27注意。现在所有的备降场都已关闭，你继续在本场上空处理故障，等待时机进行迫降。”

“27明白。”

廖辉提示吴超：“27，开炮震一震怎么样？”

“好主意，在哪学来的？”

“在航校听教官讲的。”

吴超呼叫：“海燕，我准备到海上去把炮弹全打光，看能不能震下来。”

娄西北提示道：“注意用机上雷达观测海上目标，不要误伤了海上船只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吴超驾机飞到海上，密切注视着雷达荧光屏，然后拉高机头，将炮口对着天空按动发射扳机，一串炮弹发射出去，机身剧烈抖动起来。但是前起落架信号灯仍然是红的。吴超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塔台上，王南方问机务大队长：“霹雳飞机的零高度跳伞，保险系数到底有多大？”

机务大队长回答：“我们曾经进行过数十次试验，保险系数百分之百。”

“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起落架弄下来？”

“也就这几种办法了。现在搞不清楚是机械的原因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”

娄西北对气象参谋喊道：“气象，报情况！”

气象参谋报告：“短时间内仍无好转迹象。”

这时吴超发现飞机仪表盘出现异常，马上报告：“海燕，27油量表开始报警。”

娄西北说：“准备用雷达导航，进行迫降。”

“27明白。”

娄西北镇定地提示道：“建立航线，保持仰角，直线着陆。随时做好跳伞准备。如果偏离跑道或者冲出跑道，立刻零高度跳伞！”

“明白！”吴超对廖辉说，“30，保持冷静，集中精力，听我的口令。让你跳马上跳。”    廖辉回答：“明白。”

吴超密切注视着雷达荧光屏和仪表盘。高度表上指示的高度在一点点降低。

廖辉密切注视着一片混沌的机头下方。飞机的高度在降低，降低……廖辉忽然高兴地叫起来：“我看见地面了，我看见地面了！”

（责任编辑：听雪斋书馆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