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机电部门 轮机班(3)《大海深处的青春记忆》(4)
时间:2022-12-22
来源:听雪斋书馆
作者:李忠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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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源昌(1952.1~),上海市崇明县人。1969年2月入伍,1970年从北海舰队工程船大队调到潜艇部队,曾任127、155、210潜艇轮机兵,后调到216潜艇任轮机班长、轮机军士长,外训一号艇、349潜艇动力长。1985年转业,任崇明县航运公司办事员、人事科长、经理助理、副经理、电梯厂支部书记、工会主席、联管会主任。2012年退休。

陆源昌原在北海舰队工程船大队的一艘挖泥船上当兵,和鲍东南一样,也是在1970年“潜艇事业大发展”时调到潜艇部队,曾在127、155、210潜艇当轮机兵,我们在一起相处了大约5年。有很长一段时间,我们俩并排睡在上铺,彼此相处得不错。属于距离近、关系也比较近的战友。后来他调到别的艇去了,我也调到舰队机关去了。
虽然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,但是关于他的情况我还是了解的。当时他作为技术骨干,调到一条新组建的潜艇上去当轮机班长,不久又当轮机军士长,后来还当了一段时间动力长。运气不错,经历也很坎坷,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啦!说心里话,我还是很佩服他的。
1985年他转业后就失去了联系。从2008年开始,我一直在找他,没找到。这一次,是姚其樑航海长帮我找到他的。我得到他的电话号码,马上与他通了电话。他的声音还像以前一样,中气很足,几乎感觉不到岁月的沧桑。2017年6月,我陪张司令到上海,住在上海基地招待所,他和上海的其他战友一起来看我们。见到他,我感到很意外。这家伙65岁了,说他55岁绝对有人信。

1970年12月,在中国海军“潜艇事业大发展”的浪潮中,我和当年参加“选飞”的战友,没有上天当上飞行员,而是下海当了潜艇兵。潜艇兵的身体要求和飞行员一样,有的方面甚至更苛刻,比如,牙齿必须非常整齐。原因是,潜艇兵要学习轻潜水,潜水呼吸器的面罩戴在头上,得用牙齿咬住橡皮“咬嘴”,否则呼吸器气囊的里的氧气就会泄露。
我和十多名从全军各个部队调到青岛潜艇支队的战友,被分配到海军先进艇——127潜艇上。我干的是轮机专业。在潜艇上,轮机专业最脏、最苦、最累。每次出海训练归来,晚上要和电工班的战友一起给蓄电池充电,一直到下半夜,第二天继续出海。127潜艇是战备值班艇,出海训练比较多,管理也比其他艇严格,但战友们个个都很自豪,没有怨言。因为那几年支队组建了好几个新艇队,127潜艇向新艇队输送了大批的干部和技术骨干。
我在127潜艇工作时间不长,有一件事印象非常深,那就是潜艇进厂维修,我参加了清洁油柜的工作。柴油是潜艇的血液,几百吨的柴油分别储存在从艇首到艇尾的几个大小不等的油柜中,最小的油柜要数艇尾的那个。潜艇进厂维修期间,我们轮机班负责保养油柜。
领导安排我去清洁艇尾的小油柜。油柜的检查孔那里非常狭窄,要想进入油柜,必须手脚并用,慢慢地爬过去才能到达油柜边缘,而油柜又太小,人在里面不能站立,只能上半身探进油柜,下半身留在外面。
油柜里面充满了刺鼻、令人窒息的气味,身体把检查孔一堵,油柜里面基本密不透风,在里面工作时间长了,会因缺氧而晕厥。我半截身子在里面清洁了一会儿,就感到头晕、气短,赶紧把头缩到油柜外面,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再继续干。我一直干了两个多小时,才把油柜清洁干净。然后我慢慢地一步步地退了出来。到艇外一看,清洁其他油柜的战友差不多都出来了,大家全身上下满头满脸都是油污和汗水,大家互相看看彼此的模样,禁不住哈哈大笑。
离开127潜艇40多年了,当年那些虽然艰苦却苦中有乐的往事,时常会浮现在眼前。因此很想念127潜艇的老首长和老战友。
2017年5月,当年的同班战友李忠效给我打来电话,我一下就听出是他的声音。虽说分别几十年了,但老战友的音容笑貌已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。当时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,我站在马路边上和他交谈了十多分钟。
在127潜艇服役的那几年,我从首长和战友的身上学到很多东西,我可以自豪地说:我把127潜艇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带到了新艇。在216潜艇参加30昼夜远航,我还荣立了三等功。转业到地方后,我多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和优秀党务工作者。
难忘127,难忘127的首长和战友,难忘127轮机班的兄弟们!

(责任编辑:听雪斋书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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