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篇小说《雨丛林》(二) (一个中国民工的战争奇遇)(3)

……

不知什么时候,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。朦胧之中,我感到小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,睁开眼睛一看,原来是一条刀把粗的大蛇紧紧地缠在我那条弯曲的小腿上。此时天已微亮,我看到那蛇咝咝地吐着长信子,心里害怕极了,唰地冒出一身冷汗。我一动也不敢动,只能用变了调的声音喊:来人哪!救命啊!

阮氏兰和阮氏欢闻声从草棚里跑出来。只见阮氏兰熟练地一把捏住蛇头,然后用一支树叶搔蛇的身子。蛇被搔痒后身子缠得松了,阮氏欢抓住蛇尾从相反的方向一圈一圈从我的小腿上解下来,然后提起蛇尾用力抖几下,蛇就瘫了。早餐我们喝了一顿鲜美的蛇汤。

阮氏兰告诉我,他们国家的蛇很多,起码有250多种,雨林里的树枝上,石缝里,草丛中,到处是蛇,甚至还会爬进草棚,爬到床上。她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多加小心,不要乱跑。她说,有一种个头很大的湄公蛇,不但剧毒,而且还会集团作战。Y战期间,美军出动一个连的兵力潜入Y军后方阵地,准备对其进行偷袭,不慎与湄公蛇发生冲突,展开人蛇大战,结果被湄公蛇咬死80多人,侥幸活下来的美军,不得不放弃偷袭计划,狼狈逃窜。她讲述这些的时候,神态平静,语气平和,不像是有意吓唬我,但故事本身充满恐怖,让我毛骨悚然。最后她安慰我说,毒蛇一般很少主动向人类发动攻击,只要别惹它就没事。为了防止毒蛇爬进草棚,她俩在草棚周围挖了一条两尺深两尺宽的沟,然后灌上水。阮氏兰说,这样一般的蛇就过不来了,晚上你可以放心睡觉。

阮氏兰和阮氏欢在草棚旁边建了一个厕所,并把周围几米处的灌木都砍尽烧光,说是为了防山蚂蝗。那天我正想屙屎,见阮氏欢在厕所里,我就钻到丛林的边上去屙屎了。刚蹲下不一会儿,就觉得屁股痒痒的,用手一摸,屁股上有软不拉几的东西,扭头一看,妈呀,原来是几条约有两寸长的山蚂蝗。我急忙用手扯,山蚂蝗油溜溜的,咬得又紧,根本扯不下来。据说山蚂蝗能一直钻到人的肉里去。我慌了,

又像被蛇缠了腿一样大叫起来:来人哪!快来人哪!

阮氏欢第一个跑来,见我光着屁股,又退回去了。阮氏兰可不管那些,跑过来在我的屁股上一阵猛拍,然后用手指弹山蚂蝗的腰部。山蚂蝗的腰部受到震动,两头就叮得不紧了,轻轻一扯就扯了下来。不一会儿。几条山蚂蝗都被阮氏兰处理掉了。

我在心里感谢她,但是嘴上却什么也没说。

有厕所,你为什么要到这来?阮氏兰有些埋怨地说。

阮氏欢在里面。我说。

那你以后也不要往林子里跑,多危险!

回到草棚里,阮氏兰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山蚂蝗放在我面前的石桌上,取来匕首,说:它肚子里有你的血,我要亲手宰了它!

我说:等等。然后仔细端详起来。山蚂蝗身子缩起来的时候体型似纺锤,背面为暗绿色,有五条黑与淡黄相间的纵行条纹。它形象丑陋,又咬人吸血,令人望而生畏。阮氏兰用锋利的匕首轻轻一碰,那山蚂蝗即分成两段,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山蚂蝗的体内漫开来,染红了石桌。

我正看那山蚂蝗的尸体看得出神,就听阮氏兰对我说:阿潜,把裤子脱下来。让我看看你的伤口。

我看看她,只见她正拿着几天前从我身上搜去的那瓶防山蚂蝗药,温情脉脉地看着我。

 已经咬过了,再涂还有什么用?我不高兴地说。

 当然有用。它不仅能防,也能治。她大概怕我对她有误解,接着解释道,这种药在这里很珍贵,不到关键时刻不要用。我是替你保存的。我们习惯了,用不着。

我没话说了,就顺从地脱下裤子,让她涂药。她的手很轻地在我的屁股上滑动,与其说是涂药,不如说是在抚摸。涂上药的地方凉津津的,没涂药的地方则是一种麻酥酥的感觉。我的欲望一下子又被她调动起来了。我忽然转过身子,又一次把她按倒在地上(责任编辑:听雪斋书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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