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欢说：“阿潜，我看你的学问挺大，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，你就教我们学文化吧？”

    我有些意外：“学中文？我不会Ｙ文。”

    阿兰说：“其实Ｙ文我们也认识不多，中文就中文吧。要我看，中文的知识更丰富。” 

    于是，从这一天开始，我给她们当起了老师。一是为了打发时间，二是为了在她们的心目中进一步树立我的威信。我可不愿意让她们仅仅把我当个男人看。我不仅要在肉体上征服她们，还要在精神上征服她们。我让她们在草棚里做了两个沙盘，用树枝在沙盘上写汉字和演算数学题。她们首先学会了用汉字写自己的名字，然后是各种动物和植物的名词。她们最喜欢学也记得最牢的是象形字，有时我故意和她们开开玩笑。

    我告诉她们“大”字和“太”字的区别，她们经常弄混。我让阿兰叉开两腿平举双臂，对阿欢说：这就是“大”。然后我又站起来照阿兰的样子做了，问阿欢：这是什么字？她说：大。我说：错了，这是“太”。她问：为什么？我说：我这下面还一个点呢！阿兰首先明白过来，哈哈大笑。接着阿欢也明白过来了，笑得直叫肚子疼。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。阿兰怕她流产，连忙止住笑扶她躺下。

    阿兰说：“没想到你还挺会逗乐的。”

    我说：“在我们那里，没有战争，人们生活得很悠闲，大家在一起，经常讲些笑话和逗乐的故事开心。”

    阿欢说：“再给我们讲讲。”

    我说：“我怕你再笑得肚子疼。”

    她说：“这回我忍着。”

    于是我又给他们讲了个乡下人进城的故事。有个乡下人进城办事，因为在家水喝多了，所以刚一进城就想找厕所撒尿。偏偏他去的那个地方到处找不到厕所。他越着急越憋得难受，脸都憋青了。他看看周围没人，就找个墙根想撒尿。刚把那东西掏出来，忽然听见有人喊：“哎！干什么？”他回头一看，不知从哪冒出来个警察。就说：“没干什么啊。”警察说：“没干什么？那你那是干什么？”他灵机一动：“我自己的东西，拿出来看看还不行么？”

    她俩都笑了，显得很开心。

    阿兰说：“你很幽默，我比原来更喜欢你了。”

 阿欢说：“我也是。”

 阿兰和阿欢在我的帮助下，汉语表达能力进步很快。我还教她们唱中国歌。那时中国的港台歌曲已开始在大陆流行，我特别喜欢邓丽君的歌，就一首一首从肚子里翻出来倒腾给她们。阿欢也唱一些Y国歌回报我，其实她嗓子更好，会唱许多Y国乡间小调，花呀草呀情呀爱呀，有时我的泪水都会给她唱出来了。看来，希望和平不仅仅是阿兰阿欢的意愿，也是绝大多数Y国人民的意愿啊。

八

（责任编辑：听雪斋书馆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