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成为“贝克——包利考夫 律师事务所”的合伙人(四) 《我在美国当律师》(2)

其实,如果遇到此类事件,最好与在中国的美国律师取得联系,或跟美国当地的律师取得联系,进行法律咨询,以便做出明智的判断。只有符合美国的法律程序才能达到其目的。当然,美国的律师费非常高。

你跟美国的中年男女谈一谈,会得知他们有70%左右的人都离过一次婚或几次婚。美国人离婚很容易,而中国人离婚往往比结婚更为“慎重”。

我在去美国之前,就知道中国离婚难。领导关心朋友劝,法院调解,没有三五个回合你甭想离成,所以在中国有“闹离婚”、“打离婚”这种语汇。美国人也“闹”也“打”,但不是因为“离”本身,而是为财产分割和子女抚养等问题。由于中国离婚不易,因此中国便有很多人懒得离了,中国名作家谌容有篇小说的名字就叫《懒得离婚》,非常形象地道出了中国人在这个问题上的无奈。

我在广州看过一个电视剧,专门讲离婚案的。看了好几集,不知道他们在那里争论什么问题,不知法院将怎么判。最后我终于搞清楚了,他们要确定是男主人公和太太感情不和后才有第三者呢,还是有了第三者之后才感情不和?在我看来,这个问题就像是先有鸡后有蛋还是先有蛋后有鸡一样,没什么实质性差别。我觉得,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不会有第三者的,不幸福才会有第三者。当然,这个问题细分析起来也很复杂,比如幸福不幸福怎么认定?偶尔为之的性行为是否就是第三者插足?中国人会见仁见智各执一词,永远得不出统一的结论。

在家庭的组合与解体这个问题上,美国人更实际一些。中国人至理名言很多,如“强扭的瓜不甜”啦,“捆绑不成夫妻”啦,等等,而实际情况却与名言相去甚远。

中国有一种社会学理论:为了保持社会的安定,首先要保护社会最小的单位——家庭的稳定。从表面上看,这种理论有一定道理,但实际上,这种观点有一个很大的误区:所谓的稳定是建立在牺牲个人幸福的基础之上的,并不考虑不幸的婚姻对双方或一方所造成的痛苦;另外,表面上的平静并不说明地下没有奔突的岩浆,压抑和痛苦会使一些人产生逆反心理,变态心理,会以别的更为极端的方式与社会进行抗争。据我所知,中国每年由于家庭问题而发生的凶杀案并不在少数。据说现在很多地方兴起老年离婚热。这些老年人,儿女大了,自己也退休了,不再有什么牵挂,忍了多少年实在忍不了了,在入土之前要解脱一下。

美国有一种社会学理论:解除婚姻的痛苦,不仅肯定了个人追求幸福的权力,更有利于提高一个人的进取精神,使他总是信心百倍地去工作,去奋斗,去享受生活的乐趣。美国人每周工作五天,效率仍然很高,不能说与他们的精神状态没有关系。在美国,我并没有看到因为离婚率高而引起什么不稳定,倒是看到许多人离婚之后,生活和精神马上就开始稳定。这是一种成熟,人类的成熟应该是一种自发的过程,而不是强制的过程。

对于离婚的问题,在理论上我可能比较美国化,但感情上又是比较中国化的。我经手的这个大陆留学生离婚案,虽然赚了律师费,但良心上、道德上老像有什么东西在压抑着,不太舒服。中国有句老话:“宁拆十庙,不破一婚”嘛!我“破坏”了两个家庭,重组了一个家庭,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对还是错。

有一点可以断定,家庭的破裂与重新组合,在中国也会越来越多,这是一种不可避免的社会潮流。

 

香港女孩和台湾男孩

 

张晓武自述——

美国的法律,互相制约,常常是甲法律中的某个条文,恰可被乙法律中的某条文击破。因此,从法律的整体来看,又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。但真正游戏于法律之中,是很不轻松的,它考验的是律师自身对各种法律的熟悉程度,和律师的机智程度。因此,对待法律,就得讲技巧。

以两个案子为例吧,一个香港女孩和另一个台湾男孩的案子,两个同样类型的案子,都是在我加入贝克事务所以后接手办的。这两个案子在办案技巧上有些很重要的东西。

有一天,我的老客人——当地一家衣厂的老板给我打电话:“哎呀,张律师,我有问题想问你呀!”

“什么问题?”

“有个麻烦事,我的侄女申请转身分,被移民局拒绝了。你能不能想想办法?”

“你把材料传过来我看看。”因为是老客人,彼此都有信誉,不需要花时间多问,双方都很直截了当地谈话。

材料传过来一看,我觉得要很好琢磨。这个女孩是(责任编辑:听雪斋书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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