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和美国法律做“游戏” (十二)《我在美国当律师》(3)
洛杉矶西临太平洋,拥有吐吞量达3000万吨的港口。这里的石化工业也很发达,人们的脚底下就踩着油田的一脉,这很使洛杉矶人自豪。由于这里天气睛朗而雨水少,使拍摄电影和飞机试飞得天独厚。但是由于城市缺乏淡水,洛杉矶未来的发展因此而大受限制。
我对洛杉矶的印象不是太好。它市内的汽车太多,据说超过400万辆,平均每人一辆汽车,因而交通拥挤,空气污染也十分严重。
这里的富人多,华人多,构成了这个城市的繁华和熙攘的景象。
我同学的生活比较简朴,公司每月只给他500美元的工资。他到美国半年了,什么好玩儿的地方都没去过。他有一辆花800美元买的10年前美国产的老破车“比尤可”。这车在中国还可以,在美国就显得破旧了,稍有钱的人都不愿开它,觉得太寒酸。我对他在美国的处境深表同情,就对他说:“我带你出去玩玩儿吧。”我想让他见见世面,多了解一点美国,我希望他能在美国舒展一下压抑的心灵。
我首先带他去看脱衣舞。他第一次看到这种“西洋景”很不好意思。我们本想喝点酒,但加州有个规定,在脱衣舞酒廊里不能喝酒,只能喝假酒。假酒是一种类似饮料之类的东西。他对假酒不感兴趣,就想跟跳舞的女郎聊聊天儿。酒廊的女郎,都很势利。我们叫过一个女郎,可是这个女郎坐过来后,只和我聊,他又插不上话。我是特意陪他出来找乐的,他闲坐着,我也觉得没劲,我说:“咱们找个中国的夜总会看看吧?”他说:“好,这里有一家叫‘红玫瑰’的夜总会,是中国人开的。”
我们就去了“红玫瑰”。
进门一看,里面全是华人。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空房间,没有玻璃窗,从外面看像一个大仓库,特别结实。里面却是灯红酒绿,人一进去就如被一种醉生梦死的气氛所包围。灯光昏暗,每个桌子上都点着蜡烛。角落里有个酒吧,四面墙上装饰了很多镜子。身在其中,有一种光怪陆离的感觉。
刚进门,就有一个中国女孩儿走过来:“两位先生想坐坐吗?请进啦!”听口音,看作派,是台湾人。“要不要小姐陪一陪呀?”这中国女孩十分殷勤地招待我们。
我犹豫了一下。我在美国好几年,还从没进过华人开的夜总会,不知这地方是什么性质的。美国人开的夜总会,从来没有陪酒女郎。我想,我过两天就走了,我这个同学一个人在这里呆着,很寂寞,要是能在这里认识个女孩,以后经常来往一下也挺好。于是,我就说:“行呀,那就来两个吧!”
那位小姐问:“你要哪一个?”
我一眼瞥见那边有两个小姐体型比较好,就说:“就她们两个吧!”
那两个女孩就过来了。两人都是台湾人,台湾女孩儿那种甜甜蜜蜜的作派马上就表现出来了。
“先生喝点什么酒啊?喝白兰地吧?”
我同学没喝过白兰地。我说:“不要,来青岛啤酒吧!”和老同学在一起,喝青岛啤酒,很有一番乡情洋溢。再说,我们的青岛啤酒并不比外国的什么酒差。
喝了一会儿酒,两位小姐邀请我们下舞池跳舞。我好长时间不跳舞了,曲子也不熟。我发现跳舞的都是台湾人,跳的也都是台湾式的那种舞,我不太习惯,就客气地表示我不想跳,只是坐在一边看。
这时,我发现一个女孩,长得很端庄,瓜子儿脸,高鼻梁,小嘴巴,大眼睛,身材也很好。尤其是那神态,不像台湾的女孩那么风流,很特殊,感情含蓄,又很高傲。和那些已经习惯了在酒廊做事的嘻皮笑脸的台湾女孩有明显的区别。她从不主动到任何客人身边坐,或主动陪哪个客人聊天儿,而是固定坐在一张台子边上,和大群男人聊。别人不叫她,她决不像其他女孩那样虚情假意地尾随着客人,到处乱走,或自作多情地作出风骚的样子。她甚至有些文静。当然,在酒廊这种环境里,谈文静,真有些格格不入。那么她的文静,至少表现在她的不献媚和她的骄傲上。
正好有一个曲子是“慢四”,我跳“慢四”还可以,就走过去主动请她跳舞。
跳舞的时候,我问她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小红。”
(责任编辑:听雪斋书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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