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和美国法律做“游戏” (十二)《我在美国当律师》(4)

我一听,她是北京口音,便说:“你是北京的?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我也是北京来的。”

“是么?”她的表情中露出些惊喜。

“你在北京什么地方?”

“我是空军的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但毕竟说出了一个大的范围。

“空政的么?”我友好地追问。

她沉吟片刻,没有回答。看得出来,她不想透露太多的情况。于是,我知趣地转换了话题。

曲终时,我请她坐到我的座位旁,我们随便聊着天。那一刻,我的感觉就跟在国内和女孩儿聊天一样,海阔天空。不像在美国的酒廊里和台湾女孩聊天,聊不上几句,台湾女孩就是“带我们出去玩玩啦”,“去吃宵夜吗?”要么就是“上床多少钱……”之类,实在庸俗,没有情调。北京来的女孩不谈这些事。尽管她也身在酒廊,但心里可能还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。

她告诉我,她来美国后,开始是读外语,后来就在这酒廊做事了。收入还可以。在洛杉矶,她是跟别人合住。她向我说这些的时候,有点羞羞答答,同时又对我这个北京老乡,表现出一种难以形容清楚的亲切感。

我把她介绍给我的同学小张,她很高兴,但她并不给我们留下她的电话。当然还是不愿让别人了解她的情况,不愿和人深交。我想,那心里一定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,那么,她活得好么?

后来,那两个台湾的女孩又过来了,嗲声嗲气的说:“你们不喜欢我们啦,不要我们啦?”

我说:“哪里呀,跟大陆来的女孩聊聊天儿。”

“啊,你们是说小红吧?小红是我们这里的红人,很有钱的!好多人都请他,所以钱特别多!”

我从她们的话里觉得,这里陪舞陪酒是要交钱的。

“你怎么知道小红有钱?”我问。

在美国,“美洲豹”4万多美元一辆,一般都是老板级的人开的,一个舞女开老板级的车,在洛杉矶也是很风光的。

“小红大约赚多少钱?”我很感兴趣地问。

“一个月能赚一万美元哪!”台湾女孩又嫉又羡地说,并夸大地作着手势。

如果真是这样,一年就有12万美元,这在美国也是高工资了。

这时候我们喝得差不多了,玩儿得也差不多了。于是,我们准备走。一算账,300多美元。“我们只喝了八瓶啤酒,怎么那么贵呢?”我不满地问酒廊那位开始迎接我们的带班小姐。

“是啊,这里有小姐陪台费呀!一个小姐70元,另外,你还不给点小费啊?”那带班小姐理直气壮地回答。

“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陪台费……”我不客气地回敬她。

“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。”她那口气很有些不屑了。

我明白了,这是台湾的作法。美国的酒吧是没有陪台费的。当时,我没有带那么多现金,只好刷卡。心里想,台湾人作生意真黑。我生活在美国有一段时间,自以为对美国比较了解,没想到对洛杉矶的华人圈子这么陌生。我注意了一下,几乎所有的华人开的酒吧都挺兴隆,顾客都是华人,多是从台湾来的。这说明台湾人很有钱,同时也奠定了台湾酒吧老板赚黑钱的基础。如果大家都不去,他黑谁去?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。我被自己的同胞“宰”了。只好认倒霉。(责任编辑:听雪斋书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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