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澳大利亚呢?”

“澳大利亚以前是最理想、最美好的地方，可是由于黑洞，造成生态变化，如果人在那里居住的时间长了，就会得癌症。”

“欧洲呢?”

“欧洲也不行，有新纳粹，造成种族纠纷，作为少数民族，你去了以后很可能被干掉，那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。”

“日本呢?”

“日本是个弹丸之国，能膨胀到什么程度呢?到一定程度肯定爆炸!”

“那么你说哪里最安全?”

“最安全的地方是中国大陆!”他用平缓但肯定的口气这样说，“大陆现在的发展速度将决定，大陆将来是世界上的领导，世界上的权威。”他冷静地作出这样的判断。

我听着他的话，惋惜着他的敏捷的思维和超人的才华。

孔凡是读会计学硕士的，但他对中国历史却很有研究，《资治通鉴》他读过好几遍。现在他被监禁着，天天在监狱里读书，看了好多书。我很羡慕他能这样刻苦地读书。

通过和他谈话，我不由得想，美国这个社会的生活节奏太快了，这种情况，容不得你对生活中的事深思熟虑，深入研究。像我们这些律师，每天忙得不得了，天天都在那儿琢磨案例，根本没有时间进一步学习、读书提高自己。美国人每一天的工作量特别大，赚钱的时间要占特别多，很少有时间去考虑那些理论上的问题，只有做学问的人，才有时间去琢磨。相比之下，国内的同行们就要幸运得多。有一位国内的同行女士对我讲了这样一件事：有一个中美两方经济纠纷的仲裁案，在贸促会仲裁。美国一位很有名的搞海事仲裁的律师来为美方辩护，她为中方辩护。在辩护过程中，她发现美国这位权威律师很一般化，而且准备工作也不细致，说话结结巴巴的。我听了，告诉她说：“美国律师每天的工作量特别大，而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分析、琢磨案子，他没有。所以你和他在案子交手中，就会发现这种差别。你可能一年做一两个你自己非常自豪的案子，而一个美国律师一年却要做几十个、几百个甚至上千个案子，这二者是无法相比的。美国律师是以小时计为自己赚钱，而中国律师是不计时间地为政府做事。双方不在一个起跑线上，没法比。”

只有一点好比：中国律师舒服，美国律师好累。

（参看书197页，不是另起一行的。）在美国，孔凡不累，他可以在监狱里悠然地看书，但是他却没有自由。

美国的不自由，要付出代价，如孔凡。见书198页。。但美国的自由，也要付出代价，如我们这些累得喘不过气的律师及别的人。

李忠效，笔名：钟笑。原海军政治部创作室一级作家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，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。1955年11月出生，1969年12月入伍，2016年6月退休。历任潜艇轮机兵、轮机班长、轮机军士长、宣传干事、创作员、潜艇副政委、创作室主任等职。197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，1978年开始从事专业创作，1989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。主要著作有：长篇纪实文学《我在美国当律师》、《我在加拿大当律师》、《联合国的中国女外交官》、《丹心素裹－－中共情报员沈安娜口述实录》、《“瓦良格”号航母来中国》，长篇小说《酒浴》、《翼上家园》、《从海底出击》，作品集《升起潜望镜》、《蓝色的飞旋》、《核潜艇艇长》等20余部，并有电影《恐怖的夜》（编剧），电视连续剧《海天之恋》（编剧）、文献纪录片《刘华清》（总撰稿）等影视作品多部。